中山风采堂·余氏宗亲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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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余靖风采与《从政六箴》(摘自:《韶关大学学报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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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2020-03-08 23:36作者:罗韬 成华青来源:《韶关大学学报》


  二、公,即公正


  公箴曰:“厥初生民,罔有纪极。群居杂处,斗智竞力。乃建官司,分其曲直。所以衡鉴,所以纠墨。抱公绝私,是为率职。惟柔惟佞,腹心之病。惟端惟方,政化之纲。”[1](P535)余靖认为社会上的各种纠纷非常之多,所以才设立政府来分是非曲直,作为官吏只有公正无私,才能做好本职之作,才能维护政府权威。


  余靖为官抱公绝私,从不为个人安危、荣辱考虑,而是从国家、人民的利益出发。这样才能做到公正无偏。


  在宋仁宗景祐三年,礼部员外郎范仲淹针对宰相吕夷简任人唯亲的行径,上《百官图》给皇帝,指出宰相吕夷简误国误民。后又写成《帝王好尚》、《任贤任能》、《近名》、《推委》上呈皇帝,其意切中时弊,暗示国家将会坏在吕夷简手上。这样,引起吕氏的忌恨,吕竟反诬范仲淹越职言事,离间君臣,引用朋党。仁宗听信谗言,把范仲淹贬为饶州知州。在保守派得势的情况下,虽有人同情范仲淹的遭遇,但人人缄口避祸,连谏官御史都不敢说话。时任集贤院校理的余靖,目睹此状,不畏权贵,不畏株连,挺身而出,仗义执言,大胆上疏论救:“仲淹秉朴忠之心,怀直谏之节,不识忌讳,有可矜悯。观其临事不苟,言必忤上,竭忠奉国,夫岂私其身哉。”[1](P642)余靖不仅为范仲淹打抱不平,还敢于犯颜直指仁宗皇帝的失误:“陛下自亲政已来,三逐言事者矣,恐钳天下之口,不可不谨!伏望陛下以舜察迩言为念,不以诽谤而加罪,追改前命,无重过举,则天下幸甚。”[1](643)当时,余靖还不是谏官,只是一个小小的集贤校理,他明知自己官位卑微,又在仁宗大怒之时越职言事,说不定会遭致杀身之祸,但他以国事为重,置生死于度外,慷慨陈词“臣故抵罪妄,辄有开陈者,怀忠事君,不敢自爱,万一益国,死无所恨。”[1](642)结果,忠言逆耳,仁宗皇帝恼羞成怒,将忠心耿耿的余靖贬至偏僻的筠州为酒税小吏。


  虽然有过此次教训,但余靖凡事仍以国家为重,不计较个人得失,不避奸邪,不畏权贵,秉公直言。庆历三年七月,余靖会同欧阳修等谏官,咸言“举正懦默不称职,枢密副使范仲淹有宰辅才,不宜局在兵府。愿罢举正,以仲淹代之。”[1](P665)仁宗接受余靖等人的建议,罢免王举正,任命范仲淹为参知政事。范仲淹的上台,对保守派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,为推行新政铺平了道路。余靖还多次上疏,奏劾那些不称职的官吏。他指出户部判官、工部郎中王球疾不任事,于是王球被仁宗诏罢怀州;又揭露监察御史刘元瑜奸邪,贿赂升官,结果刘元瑜也被罢免。对于那些依托裙带关系晋官授爵而又无能的人,尤其指斥。张尧佐是仁宗爱妃的世父,迁擢甚快,一日中除宣徽、节度、景灵、群牧四使。余靖并不因为张尧佐受宠而畏惧,直言尧佐识见浅近,不应升官太速,以免贻害国家。


  欧阳修称赞他“感激备励,遇事辄言,无所回避。奸佞权幸,屏息畏之。”[2](P166)与此同时,余靖还举荐一批有才识、有革新思想的人到要职上任事。仁宗对他非常赏识,多次采纳他的意见,并称赞他“刚气不折,屡进直言,以补予阙”(余国屏《余忠襄公年谱》),亲赐五品官服,以示嘉奖。



  三、勤,即勤勉


  余靖认为“怠则废职,勤则政宣”[1](P535)。他为官数十载,不论是在重用得志时,还是在被贬任上,都能忠于职守,勤政爱民,兢兢业业,为国分忧。


  庆历四年,是余靖兼职最多之时:除了继续担任右正言,还兼任集贤校理、知谏院、同判太常礼院、同修起居注、知制诰、兼史馆修撰、权同判吏部流内诠。就在这一年,“余靖写了近百篇制诰,并同修起居注。而于谏诤之职,则更为尽心尽力。以现存奏议来看:几乎每月都有,极少间断。其中:三月六章,四月五章,五月三章,六月十章,七月二章,八月、九月、十二月各一章,十一月五章;还有二章,可断在本年。”[1](P34)现存余靖在庆历年间的奏议,总计有59篇。他时时上达民意,补救阙失,分辨邪正,裨赞朝纲,其建议屡次被仁宗所采纳。


  在他知天命之年,因僮族首领侬智高造反,带兵沿西江东下攻打广州,到处烧杀抢掠,弄得田野荒芜,百姓流离失所,民不聊生。在朝廷忧之、君臣为之旰食的危难时刻,余靖作为一个年过半百而又素不知兵的文臣,两度领兵奔赴前线,回旋于瘴疠弥漫的丛山峻岭之中,“这对当时的士大夫来说,许多人是不愿、不敢并且是不屑去做的”[1](P77)。甚至在平定了叛乱,而没有得到什么封赐的情况下,还到处劳碌奔波,留守广西,从事战后治理的艰辛工作。


  余靖不仅勤政,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,而且勤于治学,还是一个有很高造诣的学者、诗人。他自幼接受师训,勤奋好学,博闻强记,尤以文学著称乡里。他曾自云:“偶自童观,即亲儒术。寻师千里,备历险艰,志学十年,乃得称第。”[1](P432)余靖读书不以儒家经典为限,“至于史记、杂家小说、阴阳律历,外暨浮屠、老子之书,无所不通。”[2](P165)这为他日后治学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宋仁宗景祐元年,余靖被晋升为秘书丞,他早年勤奋治学所获得的丰富知识,很快使他崭露头角。他翻阅了王室大量的古籍,发现前代的史书有许多差错。于是,多次上书皇帝,建议校勘。宋仁宗便命他与国子监直讲王诛在崇文院共同校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和《后汉书》三部典籍。余靖埋头于史籍,日夜不辍,一年后“新校《史记》一百三十卷,新校《前汉书》一百卷,新校《后汉书》九十卷”[1](P79),并在校对的基础上,写出《三史刊误》四十五卷。由于余靖在秘书丞任内,成绩显著,未满三年就被仁宗擢升为集贤校理。


  除编纂史书外,余靖的许多著述、奏议、诗文均有很高的造诣,深得朝野嘉许,在政治、文化、经济、科技等方面留下了宝贵的遗产。据记载,余靖著有《谏草》五卷、《三史刊误》四十五卷、《庆历正旦国信语录》一卷、《契丹官仪》,又曾参与编修《祖宗故事》、《太常新礼》等。另有后人所辑余靖文集《武溪集》二十卷。清人称赞《武溪集》道:“绩其生平树立,要不失为名臣。”[4](P1311)并对余靖的文章给予中肯评价,“以方驾欧、梅固为不足,要于北宋诸人之中,固亦自成一队也。”[4](P1311)余靖的诗虽不多,被编入《武溪集》的虽只135首,但评价甚高。《粤东诗海》评其诗“骨格清苍,吾粤宋诗无出其右”;《宋诗钞》认为他的诗“坚炼有法”,《岭南诗存》赞余靖的诗“清婉”。《岭南历代诗选》谓余靖五言诗“颇受张九龄影响,幽深清劲,有骚雅之遗音。”



  四、明,即明察(转 下一页...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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